送程玉舒了两次,季惊鸾才得以撑起身子,他的鬓发都了,殷红的珠还挂着粘稠的汁,像是哪里采补的鬼。 程玉坐在他腿上,看他平复吐息,起伏顺着膛往下,穿过白洁的下腹,浅樱的硬物直戳在二人之间。 他皮肤是天生的光滑,并不是药物处理,程玉将手覆上去,季惊鸾浅哼一声,?那物眼瞧着更了些。 程玉不碰它,她想着的是,若在他这处烙上纹样,该会有多么。 季惊鸾眼上的蒙带松落,一低头便瞧见自己的孽吐出浊,顺着柱身打腹部,他难以抗拒快,盖弥彰地偏过头,忽然腿上一轻,他忙转过头,程玉跨过他到边整理衣衫,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季惊鸾焦急去拽她,被程玉一手挥开,她将带一紧,恢复成原本尊贵不可接近的长宁公主,宛如什么都未发生,而他衣衫不整,周身荒唐,哪里是才貌惊人的季郎,倒似以侍人的面首娈奴。 这般想着,他羞红了脸,也忙敛起自己的衣衫,可未曾消解的望在间鼓囊一团,如何也做不得清高的姿态了。 “季惊鸾,我醉了,”程玉开口,要用叁个字裁断她们的关系,“你也......” “我不曾饮酒。”季惊鸾站起身。 他等了太久,悔了太久,夜夜都是煎熬,上次她属实酒醉,认不得他便罢,可这回,她明明是清醒的,又让他怎么能轻轻放下! “长宁......”他从背后靠近,一伸手就能揽她入怀。 女子转过身,退后一步,眼里哪有一丝柔情,她冷声喝止,“别过来,你我缘分早在十余年前就已经断了!别再无谓纠!” “可我不愿。” 季惊鸾倏尔一笑,眸中哀戚与苦涩杂糅,最后变成一股再难抑制的倔强。既已拥有过,他再不愿将她拱手让人,再不愿为了她与别人的婚事忙碌,再不愿拼命下千言万语,只能费力去寻一株海棠。 而她这一生,都不会知道夜观赏的海棠是他所送。 季惊鸾每往前走一步,程玉便往后退一步,她怒声呵斥,“你不愿又能如何!我们还能有什么关系!难道世人说我荒唐,你要也欺我轻吗!” 不顾她的挣扎,强硬地拥她入怀,季惊鸾音轻柔,将自己封藏的内心一点点剖开,“我心悦你......” “长宁,季韶心悦于你。” 程玉闻声错愕,她知晓他对她有意,却没料到那个云遮雾绕的季惊鸾也有如此直白的一天。 可惜,十年前的她都未必动,遑论现在。 心悦她的人多如过江之卿,他季惊鸾有何特殊,区区一句话还指望她涕零吗? 程玉一把推开他,毫不怜惜地刺伤,“你的心悦又有何用?” “你与我之间本不会有未来!千万莫说你是为我不娶不育,你尚可继续像个小儿一般再闹几年,但倘若有天你娘以死相,孝字当前,你还能继续坚持吗?到时岂不是还要怪我,让你左右为难!” 季惊鸾怔住,他此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时反应不来,此前他以为是自己说动了父母,守下本心,程玉这般说,他不陷入惘,若只是父母未真心与他为难呢? 后院清净,朝中人多夸赞他雅正,连带季家的声名越加清正,父亲不急,许是有此般考量,那母亲呢?母亲近确实又起了心思。他们不管他,并非管不了,而是还未到那种地步。亏他虚长两岁,远不如程玉看得真切。 程玉见季惊鸾哑口无言,再冷声道:“到时候我又算什么?你季惊鸾无媒苟合的外室吗!” “外室”一词实在难听,季惊鸾脸沉下来,“我从未那么看你!你又何必自污!早在多年以前,我已认定非你不娶。” 他恢复镇定,只要她愿意,一切定有法可破。 “我唯一的只会是长宁公主。” 程玉属实是看不懂这世间男子,他们似乎以为将女子双翼折断,再告诉她这金笼只为你一人而造,女子便会乖乖入内,成就这一段虚情。 她不懂便只觉可笑,但无妨,只要季惊鸾相信就好。 “季大人怕不是糊涂了,我的驸马是孟锦臣。” “别说母皇不准许我和离,就算我和离了,你名门季家连清白的公主都瞧不上,又怎会要我一个如此名声的宗妇?” 听到孟锦臣的名字,季惊鸾蹙紧眉头,而再听下去,他竟从苦涩中尝到丝甜。 原来她并非对他全无在意,她竟也有考虑过这些......她只是还不信他,不信季家,若她嫁到季家,便不会再与叁皇子争锋,太傅自然不会继续施,爹娘也定能够理解。 “季家不会成为你我之间的阻拦。”他笃信。 “天真。” 程玉丢下一句嘲笑离开,季惊鸾未再阻拦,他想快点回府去寻父母,将一切说通,光明正大再去见她。 ———————— 季惊鸾是恋脑。 可程玉不是。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