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背后凶手不明,但萧钧重伤,母子二人皆是心情大好。 只是因为想到了昨 与美人儿幽会的情景,萧瑀又被勾到心 难耐,一直等回到王府,那股猫爪挠的劲儿还没消下去。 于是下了马车,他便径直去了晏明云的院中。 远水解不了近渴,既然眼前有人,先姑且解解馋也好。 而相对于王妃赵氏,晏明云自然是个好选择。 他来的急切,连午饭都来不及吃,就拉着人上了榻,也不管白天晚上,动作又急又猛。 晏明云虽然惊讶,但见他兴致如此高,也来不及多想,一心配合着伺候他,哪知却在兴致最高涨的时候,听见身上人口中呢喃,“小妖 ,叫爷 思夜想,莫不是要要了爷的命……” 晏明云一怔,忽然觉得不对。 她伺候萧瑀也不是一次半次了,从前无论兴致多么高,却还从未听他如此唤过自己。 小妖 …… 第一百章 三月的天, 等萧瑀终于过足瘾,二人都是大汗淋漓。 丫鬟们听见动静就主动去备了水,他事后沐浴去了, 只剩了晏明云懒洋洋地倚在 头, 不知在想些什么。 贴身丫鬟雨燕上前, 要给她收拾 上已是凌 的铺盖, 她便起了身,挪到一旁的小榻上去了。 哪知却忽听雨燕咦了一声,又脚步匆匆来到她跟前, 捧着一物件,道, “主子, 这是王爷衣裳里头掉出来的。” 她一听,挪眼看去, 却见是一块帕子。 那帕子四四方方, 藕荷 的, 还泛着光泽, 一瞧就知料子不一般,且这个颜 样式,也明显不是萧瑀常用的。 该是女子之物才是…… 晏明云正疑惑着,却听一旁的净房里, 传来了脚步声, 该是萧瑀沐浴完了。 她一顿, 赶忙将那帕子收进袖中, 而后,起身 接男人。 萧瑀踏进房,只见晏明云笑意盈盈的立在堂中,对他道,“饭点都快过了,王爷可饿了吗?妾这就叫人去传膳。” 说实话,这毕竟不是他心里想的人儿,现在那股火一消,他也没剩什么热情了,扬了扬手,连语气淡了许多,“不必了,本王还有些公事,要回前头去,你自己用吧。” 语罢竟果真走了。 独留下晏明云一人,望着他背影出了院子,面 也转冷了起来。 现在,她足可以肯定,萧瑀心里的人不是她,自己方才不过是被当成了替代品。 相信这世间任何女人,面对此情景,都不能无波无澜吧,晏明云心里也自然不 ,忍不住又拿出那块帕子来瞧。 只是瞧着瞧着,忽然瞧出了些什么…… 她心里微微一顿,问身边的雨燕,“你瞧着这料子,像不像天蚕纱?” “天蚕纱……” 雨燕一惊,那不是现如今顶级的料子吗?那么名贵的东西,会有人拿来做手帕? 但她仔细瞧了瞧,却发现还真有可能是。 ——去年主子才刚有孕的时候, 里的皇后娘娘曾赏赐了一些东西,里头就有这天蚕纱,不过因为太名贵,所以皇后赏赐的也不多,也就几尺罢了,仅够主子做身贴里内衣。 那时是雨燕亲自为主子绣的花,因为对这料子印象很深。 而现在,顺着这个发现一想,雨燕忽然一顿,这料子这么稀罕,每年出的,也几乎都进到了 里,外头能买到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如此看来,王爷的这位“新 ”非富即贵啊。 只是她既然能想到,晏明云必定也早已想到了,雨燕悄悄觑了觑主子的脸 ,试着问道,“您打算怎么办?” 却见晏明云沉着脸凝着眉,显然并不好受。 怎么办…… 说实话,虽说她早已对萧瑀不抱什么希望了,但当真的看到他偷腥,并且还借助自己来发 ,她心里并不舒服,甚至,也难以避免的生出了一股怒火。 而再回想起当初在长公主府相遇,萧瑀的那番甜言 语,她只觉得自己那时傻的可怜。 只叹那时心比天高,却偏被猪油蒙了心,而幸好,她现在伤透了心,脑子也清楚了。 现如今她看到这帕子,心里都有火,那试想一下,若是赵氏看到了,会怎么想呢? 她弯 ,极为诡异的笑了笑,吩咐道,“许久没去看看小公子了,难得今儿天好,走,咱们去瞧瞧。” 说着便起了身,还没忘叫雨燕带上那块帕子。 “小公子”既赵氏年前生的嫡子,原本亲王嫡子,是要封世子的,可惜这个孩子至今不会发声,明显是有缺陷,所以萧瑀也一直没有向皇帝奏请此事。 而如此一来,安王妃赵氏的心情,也可想而知了,毕竟那是个要强,心 又高的人。 此时,眼见主子竟忽然朝赵氏那里走去,雨燕隐约明白了过来,也赶紧跟了上去。 很快来到了主院,这个时辰,赵氏也正在屋里头。 头一次当娘,偏生遇见这样的祸事,赵氏这半年来憔悴了不少,尤其本也不算美人,现在看来,却是愈发的干瘦,眉眼间难掩怨气。 然此时的晏明云,眉眼含 ,腮边还有淡淡红晕,一瞧就知道刚经历了什么,赵氏一下被刺痛了双眼,冷声问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她态度明显不友好,晏明云却毫不介意,还笑着道,“来给姐姐送东西啊。” “什么东西?” 赵氏依然一脸防备。 晏明云也依然带着笑,朝雨燕招了招手,叫她拿出那块帕子,送去赵氏近前,又道,“方才王爷在妾身那里歇晌,不小心落了条帕子,我一瞧,这料子这样好,一定是姐姐的,这不就给您送来了,免得回头姐姐找不着,心里着急。” 就见赵氏瞥了一眼那帕子,而后,眉间明显一皱。 赵氏不接,晏明云故意装作惊讶,道,“怎么,竟不是姐姐的吗?这就奇怪了,妾身看着这个颜 ,该是块女用,可也不是我的啊……” 却见赵氏眼眸闪了闪,又开口道,“谁说不是了?这就是我的。前儿王爷过来吃饭,天热了,我拿给王爷擦汗的。” 说着吩咐一旁的丫鬟盼红,“收下。” 盼红微有些迟疑,却也只得应是,将那帕子接了下来。 晏明云弯起 角,笑道,“那就好,现在物归原主,妾身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语罢,便离开了。 而身后,眼看她渐渐远离出视线,盼红赶紧劝赵氏道,“主子,这个女人肯定没安好心,知道您不好受,还特意来跟您炫耀,您可千万不要中她的计啊!” 赵氏冷笑一声,咬牙道,“她会有什么好心!” 只叹抓不到明确的证据,但赵氏就是有 觉,一定是晏明云害得自己的孩子。 一想到自己那个可怜的娃,她心间又是忍不住愤恨。 目光无疑垂落,又看见了那块帕子,赵氏又冷笑一声,道,“好个王爷,现如今孩子这般模样,他十天半月都顾不得来瞧上一眼,倒是有心思另觅新 ?” 说着又吩咐道,“这帕子料子不一般,你悄悄叫人去查查,看看是哪儿来的?” 盼红只得应了声是。 ~~ 同叔神通广大爪牙甚多,没过几 ,安王府的这处热闹就递到了拂清跟前。 拂清又是忍不住咂嘴,心道这萧瑀胆儿忒肥,偷吃他老爹的女人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把证据带回家? 却不知这赵氏若是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只是晏明云的做法,倒叫她颇为意外。 没想到吃了这么多的亏,晏明云终究聪明了。 不过她眼下也没心情理会这些八卦热闹,萧钧的眼睛还没完全好,她依然放心不下,叹了口气,只得赶紧去给他研究解毒良药去了。 毒物虽然勉强分析出来了,但解药却不是那么好配,这个时候,拂清只恨自己学艺不 ,师父可谓制药圣手,她却还是差得很远。 其实也不怪拂清,眼睛上的伤不是小事,只怪那毒。物太毒。 索 当时萧钧也反应及时,这才没 入肺腑,造成更大的伤害,只是眼看现在已经是五 ,才刚能解下府医配制的眼罩,但白 里依然见不得强光,便是夜里,灯烛也不能离眼太近。 这些天,拂清几乎衣不解带的在忙,又是去研制解毒。药,又是给他当书童,读各处送来的密信,与他商讨对策,眼看着,短短几 之内,竟就消瘦了一圈。 他闭着眼,触摸她的脸颊, 是心疼的说,“你今夜早些去睡,我会好好吃药,叫安泽伺候我就行。” 外头已是夜深,她也确实有些乏累了,却还是摇摇头说,“不成,我还有一个药方没有想好,再去试试……” 语罢便要起身。 他却不许,一把抓住她道,“听我的,急也不在这一时,你快去睡,否则我今夜就陪着你,也不歇息了。” 拂清一愣,见他坚决,只好应了声好,唤来安泽照顾他,自己打了个哈欠,回房睡去了。 安泽扶着萧钧洗漱完毕,又送他上了 ,便坐在一旁的地上等着,以防他夜里要喝水起夜,方便伺候。 夜深人静,耳边,能听见安泽也传来了缓慢而有节奏的呼 声,显然也是睡着了。 虽然目不能视,但萧钧白 里 心的事依然多,此时也是疲乏,便也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鼻尖传来一阵淡淡馨香,房中也隐隐有风渗透进来,似乎门窗被推来了。 萧钧睡梦中隐约觉得不对,想要睁眼来瞧,但无奈,却像是被魇住了,手脚动弹不得,也 本抬不起眼皮。 但耳边却有微微的脚步声传来,似乎越来越靠近他的 榻,而鼻尖那股隐约的淡香也又近了些。 忽然,额上一阵清凉,似乎有人在触摸他的额头,而后,又执起他的手腕,似乎在为他探脉。 一阵过后,他的手被放回被中,而眼皮却覆上一阵凉意,随后,他的眼皮又被人轻轻扒开,望眼中滴了些什么,也是清清凉凉,叫人倒很是舒 。 他觉得自己该是做梦了,又有些怀疑,莫不是拂清来照顾自己了? 可惜意识有些模糊,不能睁开看看究竟是谁。 而做完这些,那双手又给他 起了眼睛周围的 道来,动作轻柔,却无端叫人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而那双手,那阵脚步,以及那片淡淡馨香,也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了他的房间。 第二 。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