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辛面清白杂,言又止,季烟垂下眼,笑道:“我能做什么啊,我当然什么都做不了。” 文音阁掌门盯着季烟看了片刻,转身对韶白道:“您之后去营救殷掌门,可是要带她一同前往?若不知如何安排,也可将她软在我文音阁地,那处乃是祖师飞升前所亲自布下的阵法,可以防住其他魔族。” 韶白摇头道:“此事便不劳烦贵派,我将她带在身边,也可引殷雪灼早出现,只要他出现,我便可直接用挽秋剑斩草除。” 季烟低头看着脚尖,心道还引殷雪灼呢,殷雪灼就在这里你知不知道。 有挽秋剑有什么用,修为到底比不上殷雪灼,还是察觉不出他的存在。 算了,跟她也没什么关系,随便这群人商量计划吧,她只要好好苟住就行了,等灼灼养好伤,再对付他们也不迟。 韶白接下来和文音阁掌门说了一些接下来的安排,如今外界成了一锅粥,因为殷雪灼重伤失踪的事情,魔族大军撤回魔界,暂时偃旗息鼓,不再攻打人族。只是外虽停,内却不休,那些宗门如今群龙无首,仗着可以说上话的都不在,颇有些想要自己上位的意思。 人到底还是为了自己打算的,那些被昆宁派了许久的小门派想要趁机捞点好处,如今可劲儿地使坏。 为今之计,还是要早寻找到殷妙柔。 韶白让韶辛去收拾行李,再停留一,就直接出发去六华城。 在这期间,韶辛还单独和季烟说了一会儿话,又跑去他哥哥那里,两头周旋,颇为为难的样子,倒让季烟想起在魔域时的自己,那时候她也在韶辛和殷雪灼之间周旋,想不到风水轮转,她成了阶下囚。 季烟养伤多,许久没有洗澡,后来回到了阁楼,便提出要洗澡,秦玉没有为难她,直接让人打了一桶水过来。季烟在下衣裳,泡在浴桶里,温热的水漫上肩头,热气蒸得她脸颊绯红,浑身上下暖洋洋的。 终于放松下来了,季烟看了看腹部的伤口,暗暗咋舌,这种程度的伤,要是在现代世界的话,就算不死也得住好久 的院,这才几天啊,居然都长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些结了痂的伤口和淡红的伤疤,那疤痕也不丑,更也不怕沾水染,果然玄幻世界就是好啊。 季烟泡在浴桶里,泡着泡着昏昏睡,突然一只手从背后伸了过来,吓得她一个灵。 怎么说呢,一个人洗澡的时候,突然有一双长着黑指甲的手从肩头慢慢伸到面前来,确实是很可怕吧。 太特么像恐怖片了! 季烟死死地盯着那双手,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整个人突然用力把身后的人往前一拽,直接捂住了他的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干什么啊!她洗澡呢!这人能不能每次冒出来的时候打声招呼! 殷雪灼被她捂着眼睛,微微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扫过她的掌心,软软的,的。 他沉思了一下,说:“我为什么不能看?” 季烟:“……” 他问:“你不是喜我吗?” 这特么能相提并论么? 就算他已经看过很多遍了,甚至还摸过了,她每次还是难以适应啊!之前他的动作没有掺半分其他的意图,只是单纯的好玩,季烟反倒没有太大的力,可昨天表白之后……季烟就突然害羞了起来。 殷雪灼显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想要抓开她的手。 季烟捂着他的眼睛,拉着他前的衣裳,让他微微弯,直到她蜷缩成了一团,一只胳膊捂住了,才慢慢收回了手。 殷雪灼低头,看见缩在水里的一团小姑娘,她脸颊绯红,眼睛里含着水汽,眼神蒙地望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眼神落在了她的红上。 他想起昨天睡前,她亲他的那一下。 他不知道亲吻代表着怎样的意思,但是也见过凡人之间嘴碰嘴的动作,季烟亲他的时候,触软软的,香香的,让他觉得一次不够过瘾。 于是他弯下,忽然凑了过去,季烟看他凑过来,不知道他想干嘛,连忙偏头要躲,反而让他怎样都亲不到她。 殷雪灼微微皱眉,眼底不耐烦的神一闪而过,忽然暴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 他的身子往前倾了倾,隔着碍事的浴桶,着实不太舒服。 绕到她的身后去,她又要躲开 ,他也不喜侧对着她,他喜和她面对面的,就像季烟每次趴在他身上一样。 想了想,殷雪灼不假思索地跳进了浴桶。 水花四溅,哗啦一声,整个屋子里瞬间像发了大水一样,地一片藉。 季烟:“!” 卧槽他跳进来干嘛!她洗个澡而已这男的疯了吗! 他是鬼附身吗! 季烟睁大眼睛看着忽然进来的男人,整个人都要炸了。 还没来得及尖叫几声,就被他捂住了嘴,殷雪灼捂住她的,想了想,也学着她之前的样子,手掌上挪,捂住她的眼睛。 然后俯身,亲上了她的。 亲了一下,觉得不够,他从前见过的其他人好像不止是这么简单,总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难道不止是这样碾一下? 殷雪灼试探地张嘴,犹豫片刻,按着身下不断扑腾的小姑娘,低头咬了一口。 殷雪灼的牙与普通的人牙不一样,两颗虎牙是尖尖的,像猛兽的牙一样,非常锋利。 这一咬,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倒了一口冷气。 嘶。 好特么疼。,, 第62章 所谓喜5 被猛兽的尖牙这样咬了一口,无异于这样的觉。 季烟有点儿生气, 一下子推开殷雪灼的手, 捂着瞪着他, 一撞上他无辜的眼睛, 心里郁结的一堆火气又发不出来,白白憋在了心里。 她眨眨眼睛,表情比殷雪灼还无辜, 殷雪灼和她对视片刻, 又凑过来要看她的, 季烟生气地拍了一下水面,“你……你干嘛啊!” 水花四溅,溅了他一脸, 水珠子顺着高的鼻梁滑下下颌。 他凝视着季烟:“不是这样亲的吗?” 季烟:“当然不是啊!” 原来他是想要亲她吗, 季烟无措地缩在浴桶里,看着面前的还穿着衣裳的殷雪灼,他和她挤在这里,澡也白洗了,她衣裳也白了,虽然他的动机是好的,但这让她怎么解释嘛。 她哭无泪,拉了拉他的衣袖, “你、你先出去好不好?” “不好。”殷雪灼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季烟瞬间捂着缩了起来,把脑袋缩进他的颈窝, 一动不敢动。 殷雪灼抱着怀里的季烟,手掌顺着她的脊背往下抚,低头亲昵地在她脸颊边蹭。 他的头发好长,落在了浴桶里,发尾漂浮在水面上,已然透了,还在和她闹。 屋子里像发了大水,一片藉,他也不管。 季烟真的好想哭,这人突然就很黏她,平时也不见他听她的,这样真的太难搞了,她真的不能随便他胡闹啊。 她气急败坏,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凑上他冰冷的角,轻轻捱了捱,低声道:“这才是亲。” 殷雪灼:“不对。” 季烟:“???怎么不对了?” 殷雪灼漆黑的瞳仁注视着她,认真道:“别人都亲了很久。” 季烟:“……” 那、那她还暂时做不到。 别说殷雪灼单纯了,季烟她自己也是个母胎单身啊,就算她知道是怎样的,让她主动那样,她还做不到。 她睁着眼睛说瞎话,“真的只是这样,碰一碰就好了。” 殷雪灼挑起眼角笑,“骗人。”他低头,手指掰着她的下巴,认真地张开嘴,估计又在琢磨要怎么咬,季烟被他吓得睁大眼睛,连忙伸手抵着他的,可怜兮兮道:“你都把我 咬伤啦。” 他一口咬下,瞬间扎破了她的,季烟的角破了皮,伤口是很深的小孔,像是被毒蛇咬过一样。 殷雪灼顿了一下,下挨着她的伤口,忽然轻轻舔了舔。 季烟:“!” 伤口以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此刻疼倒是不疼了,就是的,麻麻的。 还被他亲昵地舔了一下,季烟尴尬地不敢看他,殷雪灼倒是舔上了瘾,像是小孩子有了可口的糖,怎样都停不下来。 怀里的人香香的,甜甜的,是很轻盈的一小团,他抱在怀里,不释手。 季烟越来越羞,殷雪灼又似乎忽然领悟了什么,问道:“是怎样吗?” “这样才是亲吗?” 因为他舔她可以舔很久,殷雪灼逐步摸索,似乎找到了一点儿规律,季烟好怕他继续摸索出什么来,更何况此刻的情况并不安全,她一件衣服都没穿,就被他搂在了怀里。 “大佬,打个商量呗。”季烟背脊紧绷,有些紧张,小手紧紧抓着他前的衣裳,“我现在在洗澡,你可以出去一下吗?” 殷雪灼:“不可以。” “你的衣服都了。” 他的表情不以为然,显然不在意衣服不,季烟有些挫败,只好说:“这样吧,你先出去,让我好好洗完澡,我就教你怎么亲,怎么样?” 殷雪灼想了想,这倒也不错,就直接化为了一团黑雾,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连着头发带着衣裳都漉漉的,就这样滴着水坐着。 季烟松了一口气,终于收拾完自己之后,又拿了一边长长的巾帕,走到他身边,给他搽干头发。 殷雪灼的头发很长,又浓又密,两只手都握不住,每一长发都柔软光滑,搽起来也很费劲。季烟拿着梳子从头捋到尾,觉像是在跟一只大狗狗梳一样,只是狗狗会乖乖的不动也不闹,殷雪灼却喜趁机捏她的脸。 终于折腾好了,季烟坐在了他的面前,硬着头皮教他怎么亲。 这可真是难为她了。 哪有人谈恋第二天就玩这么嗨的,而且人家言情小说里,不都是男方强吻女方的吗,哪有非要她教的,季烟好想甩一本言情小说在他脸上,不过很可惜,她没有。 而且她现在很怕,怕她忽 然又勾起他的什么浓厚的兴趣,让他着她拼命折腾,完全像个乐不思蜀的浪子,不像个认真对付正派的大魔头了。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