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季云清忽然凑了过来,贴在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得她有些,手却慢慢挪到了她的间。 殷妙柔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低声道:“那个魔头……怎么可能与别人如此亲近?” “哼,我看他们倒是天生一对,一个毫无人,只是个丑陋的怪物,一个心狗肺,心思歹毒。”季云清冷笑一声,又充柔情地望着身边的女子,“柔儿,等我伤好起来,一定不会再让他伤你……” “我们还是要趁早离开这个地方,等回去,我们就重新成亲……” 说到这里,他想起她为了寻他下落,孤身坠崖之事,心里一片柔软,望着她的红,忽然低头亲了下去。 “嗯……”怀中的女子软软地嘤咛了一声,娇躯在他怀里化为了一滩水,蜡烛被袖风扇灭,一片黑暗之中,只有混杂的息声。 -- 季烟说要立即动手,可她转瞬又推翻了这个念头。 不行,殷雪灼有伤在身,不能动手。 如果能动手的话,那她又何必阻止殷雪灼,直接一鼓作气,杀了那对狗男女便是,何必还这么犹犹豫豫的。 可男女主光环太强,季烟清楚原书这里,正是殷妙柔气运最强的时候,意外发掘魇族,后来得到了魇族的一切财宝,还能翻盘逆袭,华丽归来。 当然,原书那个时候,殷雪灼不在这里,好处当然都被殷妙柔抢走了,可现在就算他在了,季烟也不能掉以轻心。 一定要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办。 她便问幼兰:“幼兰,你知道这个地方要怎么出去吗?来到这里的人要怎样才能离开?” 幼兰想了想,摇头道:“我只知道,族长有信物可以打开空间裂隙,离开这里,可除此之外,我就不知道了,这些还是得问族长才行。我们魇族生活在这里,除非面临剧变,否则全族是离不开的。” “外面的人类都很复杂,也不如此地灵气充盈,我若离开,也许也活不到成年的那一。”幼兰其实也很想去外面看看,有些难过沮丧,眼睛转瞬又亮了起来,拉着季烟的袖子问:“季烟!你可以和我说说,外面的世界好不好玩儿吗?” 外面的世界啊…… 季烟其实去过的地方也不多,她想了想,笑道:“外面的世界各有不同,有的地方风景秀美,有的地方有很多的人居住,还有的地方,虽然那里生活着一群魔,可那群魔有的也很可。” “可?魔也会可吗?”幼兰想了想,好奇道:“是不是和雪灼哥哥一样?” “叫我干什么?” 一道冷淡的嗓音从身后响起,幼兰转过身,看见从水里出来的男人,惊喜道:“你的伤又好了不少!” 殷雪灼没有看他,双眸只是看着月下笑的季烟,从池边缓步走向她,随着他的靠近,身上的衣物一寸寸变干,最后,他干燥的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对幼兰低声道:“魔域很好,我养过一只麒麟的后代,情与你相似,有机会可以让你见见。” 幼兰越发惊喜,原地蹦了起来,不住地拍着身后的翅膀,“真的吗?和我很像?” 殷雪灼但笑不语,眼神颇有点……意味深长。 季烟:“……” 麒麟的后代?他该不会说的是白白吧? 这要是说的是白白,以殷雪灼常嫌弃白白的态度,她都分不清他这是在夸幼兰,还是暗损幼兰了,看着幼兰这么开心,她还是不说破比较好。 至少,殷雪灼如今肯搭理幼兰了,这大佬一向傲慢无礼惯了,季烟当初刷他的好度都九死一生,能让他愿意搭理,说明幼兰也刷出了一点存在,至少让这位大佬有了几□□为长辈的自觉。 殷雪灼这明显就是吃软不吃硬类型的。 季烟抬手摸了摸殷雪灼的脸颊,他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凉,每天都泡在这里,也不知道到底用处大不大。 她真是了一颗老母亲的心啊。 她带着殷雪灼回了住处,刚一回去,他就把她在了上亲,他最近总是这样,没事就想亲她,只是越亲越没有章法,从一开始只是单纯的双亲吻,到后来没事逮着哪儿就亲哪儿,有时候从眼睛一路亲到脖子,只是自己抱着她玩的快。 季烟怀疑他其实并不是想“亲”她,而是除了这样,找不到更为亲密的方式表达他的喜,只能没事就不释手地啃啃,季烟都怀疑自己养了一只大型犬,没事就在她身上舔她。 她其实还知道有别的……但反正她不说就是了。 也许是因为白天被殷雪灼啃多了,加上大姨妈期间的季烟心思有点,睡前老胡思想,她一会儿想着怎么除去殷妙柔比较好,一会儿又在幻想她和殷雪灼的以后,甚至还想到从前在魔域的事情,想着想着……就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的殷雪灼在她的身上,依旧是在亲她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她这回却觉很浑身别扭,想要逃他的扰,谁知他忽然在她耳边不怀好意一笑,“跑什么?不喜我吗?” 说着,她觉前一阵冰凉,还没来得及捂,就被他住了双手,他的亲吻仍旧继续,却陆续往下…… 梦里的季烟也不知道是不是脑了,居然一点都不害羞,被他亲到动情处,甚至抬手搂着他的脖子,娇滴滴地说:“灼灼,我好喜你。” 他用那双清润的黑眸望着她,是一贯的温顺专注,手掌抚上她的肢,微微探身,一口咬住她的耳垂。 她觉身子有些软,有些热,他的笑声沉沉响在耳畔,是温柔的哄—— “烟烟,给我好不好?” -- “灼灼……” “你轻一点……” “……” 半夜三更,殷雪灼凑在边,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仍旧熠熠生辉,能穿透黑暗的视力让他毫无障碍,将小姑娘的神态尽收眼底。 她晚上睡觉就睡觉,叫他做什么?还轻一点? 殷雪灼凑到她身边,想把她推醒,问一下她又做了什么梦,他真的很好奇,可他又犹豫了。 现在的季烟,看起来很可,和平时都不一样。 她双靥绯红,像透的苹果,身子还不自觉地蹭着身下的褥子,蹭得衣裳凌,锁骨半,长发凌地散在身后,一边不安地动,还一边用那种轻轻细细的嗓音,小声地叫嚷着他的名字。 从未有过的情态,含苞待放,羞怯可,又不显得扭捏。 还是他悉的季烟,又大为不同。 殷雪灼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但他现在不想叫醒她了,他的兴趣一点一点被勾了起来,就这样坐在一边,好奇地盯着她看,听着她叫他,觉得是一种说不上的享受。 和亲吻不同,和拥抱也不同,他不知道这又算什么,好像又没人教他……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指望被人教的魔,他觉得季烟就像个宝藏,值得他不断地去探索去开发,总能发现很多新的玩法,能从她身上找到无穷的快乐。 殷雪灼就这样一直瞧着她,眼神古怪,还很想笑,又故意憋着不笑。 也不知道瞧了多久,季烟忽然“啊”地叫了一声,蓦地惊醒,坐了起来。 她一坐起来,就砰地撞了殷雪灼的额头,撞得她脑子一懵,殷雪灼也立刻扭过了身子,两人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对视着,谁也没吭声。 季烟:这特么什么情况?! 她呆呆地坐在上,两眼放空,梦中诡异的画面还在眼前晃,太过刺,她有点缓不过来,分不清梦和现实。 可四下安安静静,她记忆缓慢回笼,想起了睡前的一切。 ——和开车没有半点关系好不好! 她真的懵了,抬手拍了怕自己的脸,用力之大,让一边殷雪灼的眼神更古怪了几分。空气泛着微凉的触,她又觉得冷,抬手一摸,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衣衫不整,衣服歪歪扭扭,大半肩膀暴在空气中,样子也不太正常。 季烟:“……” 就,很尴尬。 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只是贪了恋而已,梦里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她是脏了吗? 为什么会梦到那些啊摔! 季烟有点儿接受无能,还坐着冷静,但梦境的男主角这个时候凑了过来,也在她耳边呵了口气,嗓音低低的,“你为什么又叫我名字?” 季烟:“!” 这个低沉的语气!这个亲昵的动作!这个呵气的动作! 她真的艹了,太艹了,她整个人都了,殷雪灼一靠近,她就尖叫一声,条件反地把他推开,活像是遇到了。 但一推开,脑子里又莫名想到了“顺”这个词,也许是顺已经成了习惯,她又很顺手地拽着他的衣裳,把眼神无辜的他揪了回来,一把抱住。 心跳得极快,他妈跳。 她轻轻着气,搂着他脖子的那只手小心地抹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冷汗,想到她抱着的这人可能还是没搞清楚她什么情况,越发觉得无地自容,好像自己才是污的那一个,心思不纯的那个。 季烟:我承认我是有点馋他身子。 好歹也是男女朋友了吧,当代成年人谈个恋,倒也不是那么传统拘谨,也不是拉拉小手那么简单,虽然相处模式像小学……但她又不是真的小学。 季烟脑子跑火车,思维浪到了十万八千里,完全不知道自己天马行空地在脑子里哔哔什么。 胡思想了好多,还是没有一个解决尴尬的办法。 只是尴尬地抱着殷雪灼愣神。 “为什么叫我名字?” 殷雪灼得不到她的回答,又耐着子问了一遍,他的手抚上了她光滑的肩头,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觉得手很好,一时未曾撒手。 ……又忍不住摩挲了好几下。 他这样无意间一摸,季烟便觉得一股酥麻的觉直接蹿上了头皮,摸脸和摸肩膀到底不一样,她怕,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脸颊烫得异常。 “我……我只是单纯梦到了你。”她红着脸,好不容易经历过内心挣扎说出这话,又被他立刻打断,“你骗我。” 殷雪灼说:“从前不会一边叫我,一边在上蹭来蹭去的。” 他觉得很新鲜,而且很喜那个样子的她,虽然很奇怪,但很好玩的样子。 他把怀里的季烟挖了出来,低头望着她,眼都是无辜干净。 “我还想听你叫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殷雪灼:我喜听她叫。 季烟:我脏了我真的脏了(抓狂) 本来这章想走剧情,但一写互动就停不下来,明天走剧情吧(趴会。,, 第80章 “我还想听你叫一遍。” 殷雪灼的语气很认真, 眼神无辜干净, 不掺杂任何的念,可越是用这样干净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 在季烟眼里, 越发显得有些引人遐想连篇。 还有一种拐无知少年的罪恶。 季烟好尴尬,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我叫不出来了, 大晚上的, 睡觉睡觉啊, 别闹了。” 说完就把被子一拢, 动作非常麻溜地翻了个身,作势要躺下继续睡,殷雪灼却从身后探过身, 语气幽幽地说:“你有时候事情在瞒着我。”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