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一章 夜 人 薛队长穿一条大短 , 着 膛赤着双脚, 从卧室里晃出来,往客厅探了个头。 梁有晖的室友竟然还没走, 当然, 这觉也睡不下去了, 这人抱着被子直 坐在客厅沙发里,顶着一脑袋被火渣炮灰炸直了的头发。 薛谦 脸哼了一句:“不好意思啊, 吵你睡觉了。” 那室友与薛队长视线相对, 浑身一 灵,如梦方醒地下地穿鞋、穿衣服:“没, 你们聊, 我上课去了……” 薛谦冷笑说:“我们聊天声音比较大, 可能晚上还得聊一宿。” 室友的三观被限制级的视听 受全面刷新了,一脸崩溃:“我、我晚上去实验室自习。” 木板房子的廉价公寓,墙壁都不隔音,梁少爷刚才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哥好舒服”、“哥给一个”的 口 嚷, 一定动听又刺 。 室友拎着书包逃出房间, 逃得飞快, 好像生怕跑得慢了他自己也菊花不保,跑路姿势都好像两腿之间夹了个东西。 薛谦瞅着那书呆子慌里慌张的背影,沉沉地乐了一声。 整个公寓就剩这一对久别重逢又没羞没臊的有情人,这就如同无法无天的孙猴子霸占了整个天 ,点一把干柴烈火,烧个天翻地覆。 梁有晖趴在 上, 像个大白 虫子似的固呦了一会儿,就是想勾搭他薛哥过来调戏他。 薛谦走过来, 边带笑,照着那 颤的 股拍了一掌,没拍狠,带着宠溺的意味。梁少爷的 股确实长得好,圆润,够味儿,他很喜 。 “大桃子,滚起来了。”薛谦说。 “桃子裂了。”梁有晖翻着 人的眼皮。 “裂了吗?裂了我给你掰开?”薛谦瞄着他。 梁有晖从 上撑起来,拼命扳着脖子回头察看自己后 和大腿:“哎呦,鸟太大,给我 豁了。” 薛谦忍不住弯 扒着梁少的 亲了一口:“豁了我再给你补上。 “起来,冲个澡。” …… 两人挤在公寓的浴室里,薛队长饶有兴趣地暗暗观察梁少爷平时常用的物件。 他把洗脸池上方小壁橱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翻看、检查。 梁有晖:“干吗啊,搜证物呢?” 薛谦:“嗯,搜一搜有没有可疑罪证。” 梁有晖笑得特别诚实:“我有什么罪证啊?我这儿摆的都是抹脸的,没有抹菊花的,真的!” 薛谦拎出一只浅橘 透明果冻质地的管状包装物:“这是抹哪?” 梁有晖说:“补水面膜么,哥你试试?” 薛谦不认识那一堆苍蝇腿似的洋文,心里是信任有晖的,哼道:“给你那里边儿也抹点,补补水。” 梁有晖乐道:“我那儿水多,我自带 泉,就不用补了。” 两人磕牙打 闲扯淡,扯着扯着又忍不住抱在一起腻歪。狭小的卫生间里最容易 发情 ,两人身躯贴合,肤 和肌 形态对比鲜明,外形违和,却又很奇妙地互相 引。 梁有晖抚摸薛队长的 膛,从厚实的 肌上捏出很舒服的手 。 薛队长拿了梁少的电动刮胡刀,收拾自己的脸,高级玩意儿还忒么不好用,用不习惯。梁有晖拿过来给他刮,刮完下巴沿着脖颈往下游移,刮到极稀疏的一点 。 薛谦一掌挡开:“刮哪呢?” 梁有晖表情谄媚:“不刮了,我还留着摸呢,真 。” 薛谦挥出狠辣一掌,轻而易举就夺过电动刮胡刀,顺势再将小兔子 在洗手池上,扳开一条腿:“刮?哥给你刮。” 梁有晖吓得颠三倒四地嚷:“别别别,哥哥哥,别给我刮秃了,就剩这点儿好东西了!” 薛谦就是闹着玩儿的,摁着这浪货的 骨狠狠 一番。梁有晖喊着“不要不要”、“别给我刮成女人了”,其实就是勾搭 ,叫得越大声,就是越想要他男人再狠狠地办他。 两人纠 在淋浴间的玻璃门后,冲掉一身痕迹,随即又 上了新的污秽痕迹,在里面洗了好久都洗不干净……薛谦把梁有晖 在 滑的淋浴间墙壁上,梁有晖用脑门抵着滑溜的马赛克瓷砖, 脸水雾横 ,不断地 …… 短暂的放纵之后,公寓里又进来人了。 学生们轮番上课下课,课程时刻表不同,这回是住在隔壁房间的那两位室友溜达回来了,邋里邋遢地拖着书包,用耳机把自己堵在自我陶醉的境界。 薛队长从洗手间里探出一张脸,警惕地巡视外面动静,转回头质问:“你当初怎么不租个单人公寓?” 梁有晖耸肩:“单人公寓多寂寞啊。” 薛谦:“你爸在洛杉矶给你留了房子吧?你干吗非要住这儿?” 梁有晖睁着一双桃花大眼,眼里浮出一层清明透彻的水雾:“这里人多热闹啊,一个人住有什么意思?” 薛谦:“……寂寞啊?” 梁有晖:“嗯。” 梁有晖脸上的失落忧伤片刻就扫掉了,本来就不是自怨自艾顾影自怜的人,笑道:“现在不寂寞了,现在觉着这房子里人太多了!” 薛谦眉 微抬:“换个地方?” 梁有晖立刻来了兴致:“走,哥我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 …… 两人打扮妥当,重新晃 出街。 薛谦穿的是梁少的一身干净衣服,只是 口的剪裁比较局促, 肌明显。两人还穿了情侣款式的九分 ,相当的风 。 梁有晖这一路走着,偶尔摸他男人 部:“哥,你有d罩杯吧?” 薛谦冷笑道:“扯淡吧你,d罩杯那是 弹。” 梁有晖笑嘻嘻的:“你不就是 蛋么。” 薛谦当街叉着 ,低头瞅自己 部:“……我这样儿像吗?” 梁有晖捉着薛队长的耳朵,说一句情侣之间的悄悄话:“我说的是 ——蛋——晃悠晃悠的, 得我 的……” 薛谦浑身皮肤都发 ,总是火烧火燎地亢奋,很想生 活剥了眼前这家伙。 街边就是一家门脸宽敞、装潢时尚的“维多利亚秘密”内衣专卖店。梁有晖亲昵地搂着薛队长的脖子,搂得像一只挂到对方身上的大树袋熊:“哥我给你买一对儿d罩杯,看看合不合身?” 薛谦威胁道:“活腻歪了?” 薛谦反问:“我买了给你穿?你穿么?” 梁有晖用大眼睛暧昧地瞟他:“呦,看不出来,哥您还好这一口?” 薛谦:“ ……” 两人就这样勾肩搭背地一路往前走,看夕 慢慢斜下山头,被远处高楼广厦的浮光掠影 没。最后一点金光勾勒出他们脸上畅快的笑容,多么盼望这条路永远不会走到尽头。 他们在街边西餐小馆吃过晚饭,当晚去了当地一家著名酒吧。 午夜场仍在营业的酒吧,就跟电影院放片子一样了,是分级制的。这个时间点,就是“成人时段”。酒吧门口有几名保安严格地检查身份证件,限制年龄,排队的客人们秩序井然。然而,一旦踏进这座酒吧,就是另一番酒 靡的太虚幻境,眼前乌烟瘴气,群魔 舞…… 野兽派风格的朋克音乐简直让人耳膜爆炸心情狂躁,脑子震得发晕。烟雾缭绕而刺鼻,把老烟 薛队长都熏得调头想走,过了一会儿才适应眼前光怪陆离的气氛。酒吧昏暗的视线里人影憧憧,许多人奇装异服举止怪异,妖 的 弹像金蛇银蛇一样从眼前扭过, 大麻的气味刺入警官同志灵 的鼻息。 薛谦皱眉:“你平常不 吧?” 梁有晖:“ 什么?” 薛谦:“大麻。” 梁有晖:“我连烟都不 。” 薛谦呼噜一把梁少的头发:“好孩子,别碰那些东西。” 梁有晖:“哥,我心里有数,我老实着呢。” 薛谦审视这人:“老实你还来这种地方?” “平时不敢随便出来混。”梁有晖笑道,“平时没有警官同志罩着我,我哪敢来么。” “ 。”薛谦骂道,“今天你可以横起来了!” 梁有晖确实可以横起来了,这种地方他绝对不敢一个人来,进来就出不去了,小兔子直接被人扒皮吃光抹净,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一名身材魁梧遍身刺青的光头黑鬼撞进他们的视野, 嘴酒气和大麻味道,直不楞登地撞向梁有晖,带着挑衅意味,以为身材瘦削的东方男人都好欺负。梁有晖被撞向墙壁的时候,突然被一条厚实的臂膀撑住,以乾坤大挪移的步伐就瞬移到了薛警官身后。薛谦很硬朗地把那黑大个儿推开两米远,在腾起的烟雾中冷冷地 退四周碍眼的人。 …… 梁有晖为两人点了一些酒水,两人在角落的小桌对坐喝酒聊天。现场乐队发出的噪音时不时在天花板附近炸开,如五雷轰顶震得人 皮疙瘩 抖。他们闹中取静,脸凑着脸说话。 聊天有时需要用吼的。 吼都听不清楚对方说什么,嗓子累,干脆不说了,互相以吻代聊,接吻不累。 梁有晖兴致 地为他薛哥介绍酒水种类,这个生意他是内行。 薛谦喝得有点上脸、上头。果然喝不惯这些红酒洋酒,而且是好几种味道很怪的酒掺杂着喝,说是什么伏特加、朗姆、玛格丽塔的 尾酒搭配,他眼底红斑渐浓,望着梁少的眼神水气氤氲。 “哥你真帅。”梁有晖说。 这句说得很轻,在咆哮的鼓声中却悠悠然钻进薛谦的耳朵。 梁有晖也很英俊。薛谦端详对方的脸,有些 子没见面了,梁大少爷的瓜子脸更瘦了,眼睛就愈发显得更大,整张脸就瞅那一对大双眼皮忽闪忽闪地勾人,嘴 被酒水 润后,在灯下呈现粉润的颜 , 形好看。 四周仿佛空旷无人,喧嚣都不入耳,眼前只有对方的影子。 梁有晖猛地灌下半杯加冰的洋酒,任那冰凉刺 的酒水滚过自己炙热的喉咙。 “哥,我 你。” 梁有晖眼神突然深邃,难得显得不那么幼稚傻白。 少爷也不是真的幼稚,他也有他的保护 ,终于等来他认为可以依靠的良人。 薛谦心想,老子知道你 我,还表白什么啊? 梁有晖笑笑,正经不过三秒钟,突然夺过薛谦手中的半杯玛格丽塔 尾酒,撤开椅子钻桌子下面去了! 薛队长被这人一晃,眼前位置就没人了。他察觉梁少爷钻到桌下,而且扯开他的 裆拉链。 薛谦被酒意和这桌下慌 刺 的情境作 得浑身 孔炸开,闷喊了一声:“你干什么……” 周围很暗,其余人不会注意到他们这个角落正在做什么暧昧勾当。这就是一间合法注册营业的成人酒吧,事实上,在吧台、舞池和酒桌附近各个角落,都是蛇 在一起放肆抚摸接吻的人影。有个褐发男人已经把另一名金发男人 在墙角剥掉 子,扛起双腿。从他们这个方向,能看见那金发男子的两条小腿往上跷着,毫不知羞 地来回晃 。灯光从乐队舞台方向往四面扫 …… 某人隔着内 就咬住他,咬得薛队长咒骂了一声,骂声化作一串 重 息。 梁有晖很 练地一 到底,把自己 在他喜 的男人两腿之间,放肆地 吐和勾引。iyIGuo.neT |